誰是2019最慘的創業者:公開撕逼、鋃鐺入獄、負債累累......
記 者| 希言
編 輯|吳晉娜
“兩個月前,一篇《蔚來李斌,2019年最慘的人》刷屏朋友圈,文章把李斌與蔚來的“慘狀”曝光給大眾,這也揭開了2019年中國創投圈“比慘大賽”的序幕。
李斌、唐軍、馮鑫、羅永浩、李國慶……回顧2019,有的人人設破滅,有的人鋃鐺入獄,有的人負債累累,有的人眾叛親離。新聞媒體上,跌落神壇的創業明星不在少數。
這些人高光的時刻大致相似,但是不幸的事也各有不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很多普通創業者的悲慘遭遇未能入到我們耳中。
2019已經過去,創業者們面對的各種難題,有的還會繼續,有些也終將找到解決之道。
注:本文內容主要來自鉛筆道記者采訪和網絡公開信息,論據難免偏頗,不存在刻意誤導。
高光者有高光者的不幸,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無奈。2019年,除了那些陷入掙扎的明星創業者們,也有很多普通創業者經歷了或者正在經歷著不同的苦痛。
易票網創始人張松此前曾向鉛筆道爆料,與投資方中科信時在簽署投資協議前,中科信時作為投資方提出要求,稱在公司投資標的的財務報表上不能有負債情況,這樣才能簽署投資協議。
張松表示,當時易票網的票據買賣業務已經讓公司實現盈虧平衡,但是該業務需要先向其他公司拆借1000萬元,用于票據的資金買賣,從而創造營收,所以公司財務報表是處于負債狀態。“出于信任和職業道德,我就直接把這塊兒業務停了,也因此公司完全處于沒有造血能力的狀態。”
經過業務調整,易票網與中科信時正式簽署了投資合作協議,中科信時將對易票網投資5000萬元。協議稱款項將分兩次到賬,第一筆將按照7個工作日內劃轉,第二筆將作為增資部分,在30個工作日內全部到賬。
但讓張松沒想到的是,到了付款時間,但協議里承諾的第一筆融資卻遲遲沒有到賬。張松表示,“對方稱資金有一點點問題,需要一點時間,讓我等待。”
2019年1月22日,本來是5000萬資金全部到賬的日子,中科信時卻稱有變動,投資款一拖再拖。
一直到3月8日,對方才對張松表示公司資金出現問題,承諾的款項到不了帳了。對方提出,會給張松150萬違約賠償。然而實際上,這筆賠償一直沒有兌現。
沒有造血能力和現金流進入的易票網最終無力堅持,已經將員工全部解散,易票網公司原本的30人,現僅剩創始人一人在苦苦支撐。
無獨有偶,某共享項目創始人劉真(化名)在2019年,也經歷著無以名狀的痛苦,從創業者變成了負債人。
當他的項目開始需要大筆資金增加資產、擴大公司經營規模的時候,有投資人主動要投資。對方投3000萬元,不過要占股50%。
考慮到融資形勢不好,劉真還是與對方談了下去。
談判歷時5個月時間,協議卻一變再變。“他說一次性投入3000萬元風險很大,要分批投入,先投500萬,降低風險。”
談到最后,合同談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數額:對方投資500萬元,先入資300萬元,再提供50萬元的個人借款,并用房產抵押。剩余的150萬元算公司借款,要以公司名義打借條。
并且,他還莫名其妙地被引導簽訂了一個投資保底協議。項目失敗后,才知道簽的是“對賭協議”。投資人實際給投資350萬元,他卻要賠付對方一套房產,以及1000萬元。
2019年,被自己人“捅刀子”的創業者也在少數。
原企服類公司聯創牟小北(化名)在一個朋友的號召下,加入對方的公司成為聯創。不料,這個帶著他創業的朋友,最后親手結束了牟小北的創業生涯。
他以為頂住壓力、拼命工作、做出成績,就能實現發家致富的夢想,可他的生活卻迎來戲劇性的轉折。
投資機構拋來橄欖枝的前夕,整個創始團隊突然被“優化”,包括他這位聯創。
朋友多次畫的大餅,始終停留在口頭,未轉化成書面合同,友情在利益面前不堪一擊。
除此之外,2019年,我們還遇到了更多很“慘”的創業者:有的創業者上次交流時還躊躇滿志準備大干一場,再見時項目已失敗,靠兼職跑網約車維持生機;有的創業者因為公司倒閉把自己的家底賠得精光,還擔負巨額債務,家庭即將破裂;有的創業者剛創業就失敗,留下一堆爛攤子處理不了,天天失眠……
事實上,普通創業者的遭遇很少進入我們耳中,傳的最廣的還是那些創業明星。
作為“2019最慘的人”,李斌在2019年12月28日舉行的蔚來NIO Day上第三度進行了側面的回應:2019年那些打不倒我的,終將使我更強大。
李斌接受采訪稱,2019年蔚來最困難的事是電池召回的時期,那段時間自己寢食難安,每天開會都開到半夜,要了解到底出現了什么問題,還有跟供應商、供應鏈合作伙伴、政府主管部門進行溝通。
“假設政府說先把這個事調查清楚了再賣車,那對于我們來說還是挺麻煩的,那是真正的滅頂之災。這件事我們做到了像我們這樣的創業公司能夠做到的全部,4803臺車全部召回了,同樣的事件別的公司沒這么做。”
關于外界關心的融資問題,李斌表示,蔚來在一步步進行各種嘗試。
基于李斌之前積累的人脈、資源以及自身的融資能力,蔚來成立時,站在其背后的56位投資人,包括馬化騰、劉強東、雷軍、高瓴資本創始人張磊、汽車之家創始人李想等,幾乎囊括中國互聯網和投資界的大半江山。
不過進入2019年之后,曾經的融資高手也遇到了難題。
2019年5月,蔚來宣布與北京亦莊國際投資發展有限公司簽訂框架協議。根據協議,亦莊國投將對“蔚來中國”以現金方式出資100億元,以獲取持有“蔚來中國”的非控股股東權益,但這筆資金遲遲沒有到賬。
有相關人士表示,在亦莊國投問題上,蔚來資金鏈出現問題主要是李斌本以為有了100億的投資,蔚來可以成立蔚來中國實體,第二代平臺可以研發,公司具有了續命的錢。在亦莊國投的支持下,會有利于其它資本的進入,輸血不再是問題,甚至可以拆分業務再上市。有了亦莊的支持,李斌在此期間不再拉投資,安心把精力轉向了其它方面。而當亦莊停滯項目后,李斌瞬間醒悟已經錯過了融資和找錢的時間節點,本來就缺錢的蔚來更沒錢了。
隨后,又有媒體報道稱蔚來汽車在與浙江湖州市吳興區洽談新一輪超50億元的融資。消息曝出的第二天,吳興區相關部門回應傳聞稱,經過評估,認為投資風險過大,目前已經停止了洽談。
產品召回,融資不順,更慘的還有人員的變動。根據公開報道,蔚來2019年進行了多次裁員。2019年5 月,蔚來汽車在美國裁員70人,并關閉了舊金山辦事處。8 月 22 日,李斌透露,為了確保公司生存發展,9 月底前公司會在全球范圍內減少 1200 個工作崗位,調整后公司人員規模大致在 7500 人左右。12 月 14 日,蔚來汽車在美國再解雇 141 名員工。除了員工外,還有多位高管離職。
不僅內憂,還有外患。隨著大環境變化、補貼退坡、來自對手的外部競爭,林林總總的挑戰一個接一個洶涌而來。
其實外界最大的質疑,就是蔚來汽車的虧損數額。
從數據來看,2016年到2018年,蔚來汽車凈虧損分別為25.73億元、50.21億、96.38億元。而2019年上半年凈虧損已經達到59.08億,超過2017年全年。
這直接導致蔚來汽車此前股價多次崩盤。
對于蔚來,李斌直言,這是他“有史以來經歷的最難的一次創業”。
不過,在2019年僅剩兩天的時候,這位“最慘的人”似乎成功翻身:12月30日晚,據蔚來發布的第三季度財報顯示,蔚來第三季度營收18.368億元,環比增長21.8%,同比增長25.0%,高于市場預期的16.32億元。調整后凈虧損24.51億元,2018年同期為虧損23.78億元,市場預期為調整后凈虧損26.65億元。
根據財報,蔚來在三季度實現交付4799輛,包括4196輛ES6和603輛ES8。車輛銷售為公司帶來17.335億元收入,環比增長22.5%,同比增長21.5%。
2020年,李斌和蔚來的“未來”不知會如何續演。
唐軍故事的開頭離不開那頓午餐。
2012年,剛剛創業沒多久的25歲唐軍,不惜花費213萬競價拍得與巨人網絡董事長史玉柱的午餐,有點效仿2006年段永平天價拍下巴菲特午餐的味道。
這一年,唐軍的團貸網剛剛開始上線運營,這一頓午餐,不僅讓唐軍在媒體中獲得了關注度,更重要的是融入了史玉柱的投資圈,解決了團貸網初期發展的資金問題。在史玉柱的撮合下,同為80后的袁地保認識了唐軍,并且投資了他2000萬元。
資料顯示,團貸網創立后先后獲得4次融資,金額總計24.75億元,最近的一輪投資在2017年高達18億元,其投資方有九鼎投資、巨人投資、民生資本等比較知名的投資機構。
對于唐軍而言,200萬元不僅買來了一頓午餐,還讓買到了融資和人脈。
發展到2019年1月,唐軍用25億元獲得了派生科技的實控權,再加上另一個明星創業項目小黃狗,由此形成團貸網、小黃狗和派生科技的矩陣,構成了唐軍的商業帝國。
好景不長,3月28日,東莞市公安局官方通報,團貸網實控人唐軍、張林主動向東莞市公安局投案,警方以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立案偵查。同時,警方在通報中呼吁團貸網投資人報案登記,團貸網爆雷了。
據團貸網官網顯示,截至2019年2月28日,團貸網累計撮合融資總額超過1300億元,借貸總余額為145億元,出借人總數近98萬元,當前出借人數還有超過22萬人。
受此事件的影響,派生科技雖然及時發布公告表示已經完全剝離了互聯網金融相關業務,但仍然連續收獲了9個跌停,市值蒸發超百億。
到2019年半年報,派生科技實現營收8.4億元,同比下降59.78%;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的凈虧損2.42億元,而2018年同期為盈利3.82億元。
受到影響的還有另一家公司。2019年9月,小黃狗以公司不能清償到期債務、且明顯缺乏清償能力為由向法院申請破產重整。審計報告顯示,截至5月底,小黃狗的賬面凈資產為-4.7億元。
還有影響最大的團貸網。據警方在發布移送檢察機關審查起訴的通告中顯示,截至2019年11月末,累計追繳凍結資金56.82億元、涉案股權和股票賬戶一批;累計查封扣押涉案房產64套、土地2塊、飛機2架、汽車53輛;累計收回平臺出借資金27.26億元。
至此,唐軍的商業帝國轟然坍塌。
“馮鑫私下是個很好的人。”這是不少與馮鑫打過交道的人形成的共識。多位來自暴風魔鏡、體育、TV等各個業務線的前員工在采訪中表示,馮鑫是一個“沒有架子的性情中人”,一個“文藝的好人”。
然而,就這樣的一個“好人”卻鋃鐺入獄。2019年7月28日,暴風集團公告稱,實際控制人馮鑫因涉嫌犯罪被公關機關采取強制措施。
有媒體報道稱,馮鑫被捕原因是涉嫌對非國家工作人員行賄罪、職務侵占罪,還牽出了收購MPS造成52億資金“血本無歸”的案件,將中資財團包括光大、招商銀行、華瑞銀行、愛建信托等知名金融機構拖入了泥潭。
在暴風中迅速崛起,又在暴風中逐漸衰敗。馮鑫入獄后,暴風的處境更加艱難。
并購爆雷、公司裁員、創始人入獄、高管流失、股價大跌......這是近5個月中暴風集團的現狀。
12月9日暴風集團的一紙公告,再一次將公司的窘境暴露在燈光下。
暴風集團提示股票存在被暫停上市風險,也表示公司主要業務已經陷入停頓狀態;暴風集團的辦公場地租金支付到2020年2月底,如果沒有收入,屆時恐怕連租金也無法交上。
另外,早在7天前,暴風集團的另一則公告就已經確認,公司員工僅剩10余人,并存在工資拖欠情況,除創始人馮鑫外的所有高管均辭職;截至12月27日,暴風集團股價為3.55元,總市值11.70億元,與其最高400多億元的市值相比,縮水97%
更迫切的問題在于,暴風持續虧損,幾乎到了難以為繼的程度。7月12日,暴風發布的業績預告顯示,2019年上半年預計虧損2.35億元,而2018年同期虧損1.06億元。
暴風集團2019年前三季度實現營收0.936億元,同比下滑90.95%;凈利潤虧損6.5億元,同比下滑184.50%。其中,暴風集團第三季度僅實現營業收入1000.75萬元,同比下降95.87%;實現歸母凈利潤-3.86億元,同比下滑215.76%。。
在這種情況下,暴風還面臨著巨額的欠款訴訟。2019年11月22日晚間,暴風集團發布公告稱,于近日收到《裁決書》,被裁決向上海歌斐支付轉讓價款4.62億元,公司和馮鑫應于裁決書送達之日起10日內支付完畢。逾期支付將依法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生死存亡之際,暴風需要拯救它的白馬騎士。
沉寂了一段時間的李國慶再次出現在人們視野中是為了布道區塊鏈,“區塊鏈吸引我的不是技術,而是生產關系的重構。”李國慶說,區塊鏈改變的是企業的“經濟制度”。
而李國慶也正在把他的另外一個創業項目——早晚讀書和區塊鏈緊密結合在一起。李國慶說,他要把早晚讀書打造成一個知識貢獻者、傳播者、用戶能夠都參與挖礦,都能夠有分紅的機制。
在之前的幾個月,李國慶俞渝夫妻的“慶余年”之爭可讓大眾吃足了瓜。
曾經的模范夫妻反目成仇,兩個人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如果重來一次,一定不會選擇夫妻創業。
在此前接受專訪時,李國慶直言:“我當不了馬云和劉強東,我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
繼李國慶“沖冠一怒摔水杯”“八王逼宮”后,2019年10月23日晚,俞渝在李國慶朋友圈下發布評論,將兩人紛爭中不堪的一面曝光。俞渝詳細描述了與李國慶相處多年來的各種不幸,也痛斥李國慶對家里的事情不管不問,包括老人生病、孩子上學都極少過問。甚至還有關于李國慶的不少隱私問題。
10月24日,李國慶在個人微博發布給當當團隊小股東的公開信,一句“我也需要現金買住房”道出了他和俞渝口水戰的真實意圖,也把他從明星企業家的光環中拉回到普通人。
如今,李國慶最大的心愿可能就是離婚案盡快有結果。他之前在11月29日的離婚案開庭時表示自己和俞渝的婚姻已經走到盡頭,并表示最大的訴求是離婚以及平分股權。
李國慶也一度稱,當當是自己親手創立和管理的,無法接受俞渝提出的讓自己接受25%股權后就同意和平離婚的要求,李國慶表示應該平分股權,并認為平分后公司歸誰管理也應當尊重全體股東決議。
然而李國慶和俞渝離婚的第一次庭審,俞渝直到庭審結束,都沒有出現。關于法院判決,目前看來,還需要一個漫長的周期。
無論和俞渝離婚紛爭的結局如何,李國慶都已經從他親手創辦的當當網落寞離場。
2019年,對于羅永浩來說算得上“水逆”的一年。
回顧整個創業歷程,羅永浩可謂人財兩空,還欠下了不少債務。做手機沒趕上好時候,人口紅利已經被吃盡,加上之前沒有手機從業經驗,在良品率和渠道等關鍵問題上接連“掉鏈子”,讓羅永浩失去了繼續在該行業競爭的籌碼。
2019年初,羅永浩與錘子科技正式剝離開來,據報道,除了羅永浩以外,原錘子科技的軟硬件核心團隊都加入了字節跳動,原堅果品牌名稱和英文品牌“Smartisan”都將保留。字節跳動還收購了錘子科技部分專利使用權。
隨后,羅永浩先后嘗試了社交APP、空氣凈化器、電子煙,卻都趕上了不好的時機。空氣凈化器推出后,恰逢北京當年嚴格管控空氣質量,過高的客單價也令該產品難以迅速打開市場;電子煙更是一推出市場,就收到了線上渠道全面禁止銷售的禁令。
因此,羅永浩被人稱為“風口克星”,干一行,垮一行。
事實上,從羅永浩跨界創業的那天起,外界唱衰的聲音一直存在,錘子科技始終處于搖搖欲墜的狀態。直到2019年底,羅永浩在《一個“老賴CEO”的自白》中承認:
“從2018年下半年出現經營危機以來,錘子科技最多時欠了銀行、合作伙伴和供應商約6個億的債務”。
2019年11月,丹陽市人民法院發布限制消費令,北京錘子數碼科技有限公司(下稱錘子數碼)及羅永浩被限制消費,導致羅永浩不得不發文重申,解釋了他和公司面臨的債務問題,還向債權人們承諾,即使公司被徹底關掉,他靠“賣藝”也要把債務全部還完。
為此,羅永浩再次搖身一變,以“首席忽悠官”自居,為Sharklet鯊紋技術宣傳。羅永浩稱,Sharklet抗菌技術模擬鯊魚皮膚排布,通過改變材料表面紋路/紋理以達到抗菌目的,能讓細菌無法附著于材料表面,以預防感染。
有網友將他的宣傳推廣詞與微商相對比,甚至稱做微商或許是他最終的宿命。
近日,羅永浩被Sharklet科技解約在網上傳出,羅永浩在其個人微博出面回應此傳聞,稱“哦?都傳成這樣了?那我明后天抽空寫一個澄清稿吧”,正面回復了該謠言。
羅永浩當過老師、搞過網站、辦過學校、拍過電影、做過手機、做過電子煙,每件事情都折騰出很大動靜,可惜最后都悲情收尾。
現在的他,債務纏身、步履維艱,卻還是保留了直言快語的不羈性格,或許真的是“夢太大、入錯行”。
一年前的這個時候,電影《燃點》即將上映,豆瓣上點贊最多的留言之一是:“羅永浩能堅持到上映嗎?”
一年后,羅永浩雖然離開錘子,但是他還在別的地方堅持。
無論是創業明星,還是普通創業者,不幸的事各有不同,很多人和事都留在了2019。失敗不可怕,重要的是要有在2020年重新開始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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