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股價4天暴漲340%,別人想進一碼難求
4天暴漲340%,“聲音社交”徹底引爆音頻股。
2月4日,國內音頻第一股荔枝(NASDAQ:LIZI))再度大漲,截止當日美股收盤,漲幅為70.47%,市值達到6.68億美元,4個交易日內漲幅達到340%。
荔枝股價飆升,離不開當紅炸子雞“Clubhouse”的助推。這款即時語音社交軟件在全球新首富馬斯克的背書下,從硅谷火到國內,掀起了一股聲音社交的熱潮。
不過,ClubhouseAPP必須要有邀請碼才能使用,且一位注冊用戶只能提供2個邀請碼,可謂是“一碼難求”(關閉通訊錄之后,還能多獲取三個邀請碼 )。
不少科技行業人士成立了邀請碼互助群,在淘寶平臺上一個Clubhouse邀請碼賣到了499元,在eBay上價格更是高達97美元。
火爆社交網絡的Clubhouse到底是什么來頭?它出現是否意味著聲音社交迎來新的春天?
Clubhouse爆火,一個邀請碼被炒到499元
Clubhouse的火爆,離不開名人們的引流,尤其是“頂流”馬斯克。
2月1日,馬斯克在社交軟件推特上發布消息稱,他將于晚上10點在Clubhouse創建聊天室,房間的嘉賓還包括知名風投公司A16Z聯合創始人Marc Andreessen、知名天使投資人Sriram Krishnan等多位大咖。
這則消息瞬間引爆了網絡,甚至整個推特都在求一個邀請碼,以便能登陸Clubhouse與馬斯克“開房”聊天。
AI財經社注意到,在國內外不少平臺,Clubhouse邀請碼的價格被炒出了“天價”,淘寶售價499元,ebay價格近百元,閑魚售價在幾十至幾百。
馬斯克的影響力,疊加聊天室的增量信息,讓這個出生不到一年的音頻社交軟件成為全球互聯網的熱詞。目前,在德國、日本,Clubhouse已經竄升至APP Store總榜第一。
作為即時語音通話的社交軟件,Clubhouse于2020年3月上線,被譽為是“音頻Twitter”。從去年5月至今,Clubhouse的用戶數翻了1000倍,目前已擁有500萬用戶,估值約為10億美元。
馬斯克直播后,Clubhouse用戶數迎來新一輪增長,它的邀請碼成為了一種身份象征,這也讓該平臺聚集了一批政治家、教授、創投以及藝術家等高質量用戶。
當然,除了名人們的引流外,Clubhouse本身也有很多亮點。在Clubhouse上,用戶可以互相關注,但是不能互相私信。其核心玩法是,由管理員創建一個房間之后,與嘉賓聊天,房內的聽眾旁聽,若聽眾想要發言可以舉手申請。
這種“不見其人,但聞其聲”的社交方式,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在美國疫情最嚴重的時期,人們的線下社交需求被迫向線上轉移,Clubhouse的用戶也迎來快速增長。
一位資深的產品經理告訴AI財經社,Clubhouse可以看作為“熟人-半熟人”的社交模式,加上實名注冊的要求,相比一般軟件更為簡潔和純粹。
從深層次的角度看,如今的互聯網社交軟件主要以視頻、圖像為主,這些直觀的影像不斷沖擊人們的視覺神經,滿足人們的感官,但也讓人心生疲憊。此時,音頻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
引發資本狂歡
一夜爆火后,Clubhouse背后音頻服務商也浮出水面。
據了解,Clubhouse 的實時音頻技術是基于聲網 Agora,而非自研。場遇的創始人黃海均在其分析Clubhouse的文章中表示:“為了保證聽眾和嘉賓之間的實時交流,應該是全在于聲網,而沒有走 CDN 分發。”
受到“當紅炸子雞”的利好影響,聲網上演資本狂歡。2月份以來,聲網已經大漲56.1%,創下股價新高的93.999美元/股,總市值也逼近90億美元。與此同時,音頻概念股荔枝、映客也紛紛順勢大漲。
2月4日,荔枝再度大漲70%,4個交易日內股價漲幅達到了340%。市值為6.68億美元,周四盤后一度再漲近30%。
公開資料顯示,荔枝是中國最大的UGC在線音頻社區,關聯公司為廣州荔支網絡技術有限公司,該公司成立于2007年。荔枝共獲得5輪融資,于2020年1月在納斯達克上市,被稱為“在線音頻第一股”。上市前,經緯中國、晨興資本作為荔枝的主要機構投資者,分別持有 21.9%/21.5%的股份,為公司的第二大、第三大股東。
AI財經社也注意到,在Clubhouse 爆紅前,荔枝的股價在過去較長時間內都不溫不火,截至1月底,其股價也只有3.3美元/股。
賣方人士介紹,在當前的在線音頻產業中,主要包括兩種運營模式:一種是以荔枝為代表的 UGC(用戶產生內容)模式,另一種是以喜馬拉雅為代表的 PGC(專業機構產生內容)模式。從平臺的盈利模式來看,PGC 產品由專業團隊制作,產品大多具備系統性且質量較高,采用“知識付費”作為主要盈利模式;相比之下,UGC 模式下作品的制作門檻較低,產品特性一般偏重情感交互,因此采用“打賞贊助”作為主要盈利模式。
“與專注于獲取昂貴的專業生成內容的競爭者相比,荔枝“UGC”的模式讓業務更具成本效益。龐大的播客用戶群及其對平臺上主播的忠誠度是一個有機渠道,可以將流量引向平臺的音頻娛樂活動,從而降低了用戶獲取成本。”安信證券稱。
一份統計顯示,荔枝用戶普遍年輕,58%的用戶出生于 1990 年至 2000 年之間。這一用戶特征與 B 站較為類似。
聲音社交的春天來了嗎?
Clubhouse爆火的同時,也令人關注其后續發展以及背后影響。短期快速爆紅后,Clubhouse能否成為一個持續剛需的社交產品?它的走紅是否意味著,國內音頻社交將迎來春天?
關于Clubhouse的長期發展,目前出現了幾種不同的聲音。部分科技從業者質疑其可持續性,無論是監管層面的隱憂,還是經營層面的變現,都不樂觀。另一些業內人士則將其視作社交方式的革命,當然也不乏較為審慎的觀望人群。
比如有網友對其進行了一番“吐槽”,“這不就是聲音版的YY,它的功能還沒YY好呢”。在一位微博大V看來,“這就像早期的知乎,聚集一批互聯網上能夠輸出優質內容的人,是玩剩下的,別再吹捧了。”
某社交平臺CTO向AI財經社表示,無論是技術,還是產品形態,Clubhouse都沒有核心的優勢,它的火爆源于社群運營、嚴格的邀請機制以及名人效應的推動。由于高質量聊天,這種模式會短期火爆,但長期來看,隨著用戶增長和門檻的開放,原本的高質量內容就會被稀釋,用戶留存以及日活很難保證。
除了Clubhouse平臺本身特性外,也面臨監管壓力。據外媒報道,Clubhouse因“聽后即焚”的特性,用戶使用不留痕跡,使得該平臺充斥著種族歧視、言語暴力以及騷擾等,因缺乏證據導致難以定罪。此外,聊天室也沒有任何提出反饋意見的功能,用戶表達異議的難度高,虛假信息和歧視言論可能會大量傳播,這或將引來相關部門的高壓監管。
事實上,國內的語音社交產品Soul、尋歡-輕語等就引發過“合規性”的爭議。這些軟件上有部分用戶游走在灰色地帶,以聊天的名義進行黃色交易。
盡管質疑的聲音不斷,但播客平臺New Radio創始人楊樾表示看好Clubhouse的發展。“體驗非常炸裂,我不認為這是Podcast(播客),這是比Podcast更高級的東西,它與聽者建立的是社交關系,而不是受眾關系。”
從產品屬性來看,Clubhouse就如其名,主打播客、聊天派對概念。與Podcast不同的是,Clubhouse營造了一種氛圍感,真實的還原線下聊天場景,同時兼具間距社交、公眾討論以及私聊的功能。
至于專業音頻社交是否國內成為新風口?業內人士普遍認為,Clubhouse的使用模式更像“播客”Podcast。相較于國外聽眾對于Podcast的熱衷,國內的觀眾更熱衷于視頻,對語音社交的興趣就小了很多。
Questmobile發布的《2020中國移動互聯網年度大報告》顯示,視頻是我國群眾最熱衷的內容載體。而根據中國新聞出版社研究院等機構的統計,國內大多數在線音頻用戶,其關注重點都聚集于有聲書。
不過,隨著Clubhouse的走紅,音頻社交的未來似乎也不是那么黯淡。若能保證高質量的用戶和內容,通過精英式小眾圈層影響到更廣泛的人群,進而發展成專業化群聊模式的路子,并非不可走。